前吃的几种药,用勺子慢慢喂下去。

心疾,是二人心口不宣的一道无形壁垒,平素从不刻意掩饰,却也很少主动提起,他们像是刻意把它遗忘一般。

岑聿尚睡着。

一滴汗,攀在他熟睡的侧颜上,自眉峰滚落,不知是情/爱欢/好时藏在发梢的,还是身体极寒之时,滴落而下的冷汗。

乔昭懿用帕子给岑聿拭汗。

大脑迅速运转。

她想去请大夫来。

再不济,去正院问。

某一瞬间,她想推门而出,手搭在门上的瞬间,再缓缓收回。

“晚上发生什么事,都不要出去。”

二人欢好之后,临睡之时,岑聿讲给她听。

她那时累得迷迷糊糊,岑聿却缠着她,再她耳侧连说两次,她模糊中“嗯嗯”应着。

岑聿看她良久,方才睡下。

她没睁眼,感受得到。

岑聿的视线,比其他人明显许多,落在她身上,每一处,都带着细密勾人的痒意。

“……?”乔昭懿怔然。

他是预料到,今晚会出变故?

还是说,他的心疾寒疾,发病并非毫无征兆,而是受外界因素影响,再或者……人力也可控制?

乔昭懿大脑罕见地懵掉。

但听岑聿的,准没错。

“走一观十三”的本事,还是岑聿教她的,她不信,这个人,会真的将自己置于万死无生的险地。

乔昭懿缓了心神,重新坐到床上。

伸出爪子在岑聿胸前搓搓。

之前她常赖在岑聿胸前,听他的心跳,每次都是节奏平缓,今日一摸,明显感觉动静不对劲儿起来。

她再低头,脑袋贴在岑聿胸前。

心跳紧绷颤然,有时好像还在悬停,空个几息,轰然落回胸腔。

再抬眼。

岑聿躺在那里,脸上全无一丝血色,静静地睡着。

安静的,仿佛所有人都忘了他会痛。

只有偶尔轻颤的眼睫,在朦胧夜里,被虚汗凝结,轻颤间,表露出这幅身子的异常。

乔昭懿忽然不安起来。

难道这三年来,岑聿每次心疾都是这般模样?

*

岑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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